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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身体的每一寸都疼痛无比,像是骨头被人打碎后重新拼接起来了一样,又像是被火焰炙烤后融化掉的蜡,只能瘫软在这信纸一样的白色床单上。

    受伤过后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,再加上之前把力量用尽,内里神力亏空,虚弱期的症状愈发严重。

    而比起疼痛更为剧烈的是由灵魂深处产生的空虚感,连带着一阵阵的心悸,由精神转换到肉体上,堆积的情绪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,于是自内里生出足以将她压垮的渴求,如潮水般将她的理智冲刷,展露出沙砾下斑驳的裂痕。

    这该死的虚弱期。

    伊芙娜强睁开眼也只觉朦胧一片,房间窗帘都拉上了,也没有开灯,只是依稀可见周遭熟悉的布置,自觉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卧室里。

    只是轻微侧身,腿间就有水泄出,湿透了的布料紧紧粘黏在腿心,给她一种难以言说的难受的感觉。

    手指钻入布料间,乍一碰到那片皮肤,浑身就又是一阵战栗,整个下肢都瘫软下来,温热腥甜的花液顺着纤细的手指流下,将伊芙娜干净白皙的手心弄得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生疏的手指再次在猩红湿热的软肉中抠挖了几下,只是仍然不得要领。习惯了被人服侍,自己纾解起来就格外困难,没过一会儿就耐心尽失,烦躁得眼尾泛起薄红,却是给情动的面容更增几分艳色。

    恍惚中有高大的人影靠近,身量与奈赫相近,姿态恭敬,侍立在一旁,并不言语。

    伊芙娜内心更为不快起来,都这么多次了,奈赫怎么还要她的指令才知道要做什么,之前不是很会揣摩她的意思吗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傻站着,过来帮帮我啊。”伊芙娜不耐地说道,虽然态度十分恶劣,但是配上那张急色得快要哭出来的脸蛋,却是显得有些可怜了。

    站在远处的人影这才靠过来,但也只是站在床边,不做下一步动作了,只是默默地看着伊芙娜难受的模样。装作不懂似的,非要伊芙娜说出明确的指令才行,绝对是有戏弄的想法。

    真真是恶劣极了。

    伊芙娜更恼火了,但是又不想多浪费时间,于是愤愤说道:“请你上床来可以吗?”

    那人影终于纡尊降贵地侧坐到床上来,接着又没动作了,好像非要看到她急得崩溃不可。

    伊芙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强压下心头的急躁,耐心地将奈赫的手抓住往身下放去,柔声说道:        “把手指伸进去帮我揉一下好吗?”

    伊芙娜猜奈赫现在肯定是还在生气自己没带他一起去福图尔家族。

    奈赫这几年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,这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。而且他本身就对阿伽克律有诸多不满,这次她只带阿伽克律出门不带他,他有情绪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
    只能多哄一下他了。

    伊芙娜一边将他的手指放入自己湿润的蜜穴中,一边倾身凑上前去,朱唇轻啄他的嘴角。

    这一次不知道奈赫是愣住了还是仍没哄好,动作又再次停住了。

    伊芙娜只好再次将唇贴上,这次是正对嘴重重地亲了一下,将嘴巴都撞疼了,绯红的软唇变得嫣红。

    “奈赫,我最最听话的仆人,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少女的语调带着几分狎昵,胳膊搭在男人的肩膀上,身体更是整个倚靠在了怀中。

    然而过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,伊芙娜这才察觉出不对来,奈赫不可能这样都哄不好。

    一股夹杂着松木与苔藓的微苦冷香将她包裹了起来,沉默许久的高大身影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尊贵的瑟琳德拉,我不是您饲养的那条名叫奈赫的狗。”

    “您仔细看看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伊芙娜眼前仍是朦胧一片,于是伸手朝对方的脸摸去,待摸到男人额角坚硬如钻石的断角后,她整个人瞬间就僵硬了。

    又不信邪地反复摸了几遍,伊芙娜终于死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