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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希望你是真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也别装得那么清心寡欲,那时候你不也附和了?”

    斯以谨道:“我那是为迷惑斯百沼的,周弘译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,生不出孩子有何用?”

    三兄弟一脉相承的嘴硬,转身就开始打起翻窗找柴雪尽夜谈的戏码。

    谁知夜半时分刚动身,就听见惊天动地的搜查——来和亲的二殿下失踪了!

    第四一章 。

    在同一客栈落脚的斯以谨闻言睚眦欲裂, 扭曲着脸道:“斯千顽!”

    说好不会翻窗去找人,结果倒好,直接把人掳走了。

    好好好, 这是把他当大冤种骗着玩呢。

    这所谓的铲弟联盟不要也罢,他斯以谨就该六亲不认发个疯把试图和他抢狼王的通通杀了。

    斯以谨气得不轻, 显然忘记在得到消息前他也是想食言的人。

    这下子不用再去城堡, 斯以谨带着人气冲冲掉头回客栈,打算收拾行李回海雅, 岂料在门口同另一伙人撞上了。

    黑灯瞎火又憋着股气在, 斯以谨破口大骂:“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你爷爷抢道?”

    “干你娘的,你在说什么东西?”对方也骂了起来。

    声音一出, 双双沉默。

    斯以谨狐疑不到一瞬,怒气更甚,二话不说甩了对方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嗷, 大哥你打我干什么?”斯千顽莫名其妙挨打,抱着脑袋就问。

    不问还好,一张嘴反而挨上更多巴掌。

    斯以谨虎背熊腰的力气也大,被酒色掏掉不少身子的斯千顽哪里是他的对手,几巴掌下来, 连声哀叫:“哎呦喂大哥, 你打我也要有个理由吧?还是说天太黑,大哥看不清,认不出我?我是斯——”

    “闭嘴, 你想找死啊?”斯以谨吼了句, 揪着斯千顽的耳朵进客栈。

    “轻点, 疼疼疼,大哥, 耳朵要掉了。”斯千顽眼泪飚飞,在嚎啕大哭前被放开了,他抽着鼻子怨怼地看着烛火下他大哥那张黑如锅底的脸,“你干嘛对我下死手?”

   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呢。

    装挺像,斯以谨阴测测地笑了,往前两步堵在斯千顽面前:“这么晚你从哪回来?”

    斯千顽眼神闪躲,支支吾吾起来:“没、没去哪,我、我就是睡不着,想找个美人玩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,有着明显的慌张。

    这在斯以谨看来就是做贼心虚,恐怕这平日里看着藏山藏水的弟弟先一步带走了周弘译,在他面前装傻,把他骗得团团转。

    今晚周弘译话里意思够明确了,他们之间他只会帮那个能胜出的。

    谁先找上门,胜率要大很多。

    斯以谨越想越觉得斯千顽花花肠子多,冷笑道:“是吗?该不会找得美人刚好姓周吧?”

    斯千顽眼睛瞪大了,也反应过来,顿生恼怒,大嗓门道:“大哥什么意思,你怀疑是我掳走了周弘译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周弘译不见了?”斯以谨问,他能得到消息是有人加急送来的。

    目前阿札布禄带队搜查还在几条街外,普通人根本不会知道原因。

    这更加剧了斯以谨的怀疑。

    斯千顽气笑了:“我不信大哥不知道,要是不知道,干嘛冲我发这么大通火?”

    “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?”斯以谨没了耐心。

    兄弟是否反目成仇都在斯千顽这一次回答上。

    斯千顽没好气道:“不是,我要真有带走他的本事,还能亲自来这见他?”

    斯以谨盯着他看了会:“希望你说的是真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因为我从外面回来就怀疑我啊。”斯千顽叫屈,“那我还没问大哥这么晚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斯以谨面不改色道:“去见一位故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,这位故人不会恰好姓周吧?”斯千顽皮笑肉不笑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,是我留在这里的旧部。”斯以谨到底比斯千顽多混几年,借口找得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斯千顽冷笑了声,没说信不信,转身往楼上走:“不管大哥怎么想,此地不宜久留,明日我会出城。”

    斯以谨很不甘,此行目的半途而废,他和斯千顽的关系不如之前稳固,却也不想再维护。

    因为他还是怀疑是斯千顽藏起了周弘译,既然如此,那他必须继续跟着对方。

    斯以谨敲定主意,跟着上楼:“嗯,我和你一道走。”

    斯千顽抬眉看了他一眼,进房关门,眉头一皱,周弘译失踪的事不简单,是谁抓走了他?

    城外东竹林。

    被从边问凝护送队伍里掳走的柴雪尽也想问,按计划他会被送到一处安全的村落,等着斯百沼安排的另一拨人来接。

    岂料中途陡增变数。

    掳走他的人单枪匹马,有一身好本领外还准备十足,用烟雾隔绝边问凝等人的视线,马蹄绑有棉布,根本不给追踪的机会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他被横着放在马前,腹部接连遭到颠簸攻势,弄得他想呕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再不把我放下来,我要吐了。”

    拉缰架在他后背上的男人身形微顿,反手搂住他的腰将他调坐起来:“会骑马吗?”

    声音耳熟到不久前刚在庆丰楼里被他挑拨过。

    可这个怀抱……

    他鼻息微动,默不作声将手搭在缰绳上,垂眸看了眼胯.下彪壮的马,通体漆黑,额前有一长绰白毛。